【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二）
前篇在此：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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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残废
鸣人就那样安静地坐了很久，卡卡西自己也在心里和那些他再也见不到的人说话：他的父亲和母亲，他的老师，琳和带土还有那些死在前几次战争里的同伴们。
然后他决定坐在年轻人旁边，鸣人只是对着他微笑，感激他的存在。
“卡卡西老师。”鸣人看着他，蓝眼睛在午后阳光从叶缝透过的光斑里闪闪发亮。
“嗯?”卡卡西轻声回应。
金发少年不寻常地严肃：“我答应这些人我会变成有史以来最好的火影……但是你知道，老师……我不能……”
卡卡西凝视着那双美丽的深蓝色眼眸，再一次试着不让心脏更深地沉陷进去：“那很好。虽然我也想让你像你一直以来那样乐观，放松点鸣人。按你以前的速度慢慢去学，在你还没感觉到的时候你就准备好了。”
鸣人笑容满面：“你应该是六代目，老师。”
卡卡西哼了一声作为回答，然后用和他一样的欢快语气坦白地说：“我不知道，鸣人。我还有一些事……还有一些事要做。”
鸣人在护额下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呐呐，什么事?”
卡卡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我真的不能说……我还以为你想成为六代目?”
“对啊。”鸣人老实地承认：“但是我没那么笨，老师。我知道我还没准备好，变成战斗力最强的忍者跟当火影可不一样。”
卡卡西笑：“你是被鹿丸的话吓到了，就是不想做那些文书工作对吧?”
想起来那个鸣人有点惊恐，那肯定让变成火影这件事痛苦多了。他打了个冷颤：“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太可怕了。”
“也没那么糟糕。”
鸣人笑了：“我想老师你成为下一任火影，这样我就能看着你怎么当火影了，老师。”
声音里的认真让卡卡西几乎心惊胆战。鸣人的声音能这样激起他的所有感觉，卡卡西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听起来好像不错。”卡卡西点头，然后补充说：“你得知道，要是我最后成了火影，别想着我让你做我的辅助。我知道，现在你对我怎么当好火影没多少用。”
鸣人表情有点受伤地生气大叫：“啊，老师你太残忍啦！我的学习能力可是比任何人都强的说！”
“作为你的前老师，我可不觉得。”卡卡西低声笑起来，看着鸣人明显撅起嘴，嘀咕上忍有时候多烦人。
他的声音消失后，鸣人的手指滑上蒙着面具的下颌，抬头给了卡卡西一个最温暖的笑容：“我不喜欢别人。”
卡卡西的心脏像有了意识一样暂停了一下，尽管他拼命告诉自己别反应这么大。靠，卡卡西！！！那孩子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说的是当火影不是做他的恋人！他对自己尖叫，庆幸不管他心里想什么都没表现在脸上，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鸣人收紧了男人下巴上的手指试图得到回应：“呐，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哼：“嘛~鸣人酱，我可还不确定呢。”
鸣人笑着补充说：“而且，有一个残废火影对木叶的形象不好吧。”
卡卡西看着鸣人抬起他包着绷带的右臂——在终结之谷和佐助最后战斗的时候鸣人丢了一只手，佐助也和他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左手。
卡卡西觉得那很傻，但是他也明白两个少年没有其他办法来解决这么多代的命运——他们会永远结束争斗。卡卡西只是欣慰两个少年只是失去了一半四肢就解决了这件事。
笨蛋。
卡卡西盯着战后纲手用白绝研究做出的人工手臂，抓住手腕把它举起来对着少年笑：“你不是唯一一个一只手臂的影，鸣人。”
鸣人注视着卡卡西，他知道卡卡西的意思是想安慰他失去一只手不会影响什么。第四代雷影艾在五影会谈和佐助战斗的时候失去了一只手，而且他们丢掉手臂的原因差不多，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他们三个人里。
“那么，看来我没得选了。”卡卡西悄悄抓住鸣人的右手把他们两个人的手指扣在一起，笑着说：“在你能用好自己的手之前，我会变成你的右手。”
鸣人有点困惑看着他们相扣的十指，但是没有收回手。卡卡西也是。有那么一会，卡卡西看着鸣人抽走右手时候几乎不想放手。但是作为最难以预测的忍者，鸣人用他的左手换了他的右手，然后笑着捏了一下卡卡西的手：“我用自己的手感觉更舒服。”
卡卡西惊讶地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心像以前一样被融化了。鸣人你个白痴！你怎么能单纯抓着你老师的手不想着他会……会……我在期待什么？
这孩子只是想握着一只手……如果有机会的话鸣人肯定更愿意拉着樱的，鸣人当然更喜欢她。虽然我觉得樱肯定也不介意这个。现在每个人都爱鸣人，他们要是被鸣人拉着手肯定高兴死了。但是无论如何，樱很可能会打他的脑袋。
卡卡西耸耸肩。
为什么鸣人的手感觉这么温暖……和他还是下忍的时候那么不一样？以前他的手没有这种感觉……去死吧卡卡西！你只是保护这个孩子，没有多余的意思。至少在你老师，你的父亲……还有整个木叶……的墓碑前面有点羞耻心！
卡卡西不知道他们在纪念碑前面呆了多久。他可以看见太阳悄悄的落了下去，恢复中的木叶边上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温暖的橙色。和以前不完全一样的是，村子在这个时候有一种独特的平和。
对卡卡西来说，木叶被重建得很漂亮。而且战后村子会重建得这么快。这让他作为村子的一部分感到骄傲，更高兴的是他活了下来看着新的绿叶萌芽，希望和爱战胜了一切困难。
看着现在的村子，只有很少的地方提醒他们曾经发生的战争。甚至那些也正在修复，现在有鸣人和他们的新同伴九尾九喇嘛在这儿保护世界，木叶将更强大。
这可能只是一个想法，卡卡西不想怀疑活了一百万年野兽的威力。鸣人头靠着他肩膀睡着了，卡卡西意识到了他的身体正在往周围散开的九尾查克拉。
“九喇嘛。”
鸣人，或者说这个失去意识的鸣人是九喇嘛——鸣人打开了门让狐狸可以自己轻松溜出来。
九尾解释说：“这小鬼昨晚上没有睡觉。”
卡卡西伸了个懒腰，听见自己骨头清脆的响声。从鸣人睡着他就没动过了。
“我知道。现在还总是做噩梦吗？”
狐狸皱眉：“这孩子真的很单纯，他不恨也不后悔。但是他心里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少了点什么，卡卡西。我活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些……”
卡卡西盯着鸣人，但是他明白现在控制身体的是狐狸。他喃喃地说：“我理解……嗯，不是全部……”
“只有在你身边他才好一点。他精神放松，心里不会那么痛苦……他的眼睛不……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卡卡西。他需要你。”
“我知道，九喇嘛。”卡卡西只是说：“但是和我需要他不一样。”
九尾像狐狸一样呲牙低吼：“在这一点上我不那么确定了，卡卡西。我用我的九条尾巴打赌——这小子可能和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
卡卡西目瞪口呆，但是被面具盖住了。
“但是这小子是个白痴。他可能还没感觉到。现在你只是他能依靠的人，就像爸爸什么的……只是一个家人一样的存在。”
卡卡西苦笑：“谢谢，九喇嘛，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一样。不过他不介意，九尾一直很聪明，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
他接着说：“别担心，我就在鸣人身边。”
狐狸点了点头，然后九尾查克拉就像出现一样快地消失了。鸣人的头倒在卡卡西肩膀上。
鸣人在梦里颤抖地叹了口气，卡卡西小心地抚摸着鸣人的脸颊，偶尔手指滑过胡须印记，这些都很漂亮，让男孩更有魅力了。
唉，卡卡西不应该再把鸣人当成孩子了。没人管快要二十岁的人叫孩子，他更喜欢像成年人那样被尊重。
“嘛~这对我来说更难一点。”他轻抚着前学生的脸叹了口气，金发少年无意识地对抚摸发出了舒服的叹息。
呐……他会习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