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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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忍者
鸣人异常安静。卡卡西很高兴能安心地做自己最喜欢的食物，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这种情况是有多糟糕。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平时的鸣人很难安静下来。
他背对着鸣人努力地专心做晚饭，不去想那个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子上看着他的金发少年。但是，鸣人在观察他做饭这件事真的让他感觉很不安。
他叹了口气关掉火，把烧秋刀鱼放到干净盘子里。闻到最喜欢的盐烧秋刀鱼和茄子味噌汤的味道，他已经感觉到胃在期待中颤抖了。它们真的是绝配！
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卡卡西很满意地发现米饭也快要熟。只要再过五分钟，味道就完美了。
把味增汤也盛进碗里，鸣人突然跳下桌子跑到他背后闻了闻，然后表情一下子垮了。
没人能随随便便对他的手艺指指点点。卡卡西警惕地盯着他：“怎么了？”
鸣人小声嘀咕：“我们就是不能好好吃自己喜欢的东西。”
卡卡西头疼地叹气：“我也觉得。鸣人，不能一直是拉面。蔬菜……”
“……太无聊了，老师。”鸣人哀号着，还是接过卡卡西给他的那一碗味噌汤，转身放到桌子上，又回来把鱼放到卡卡西那边，然后坐到另一个椅子上。
卡卡西给自己和他面前放了两个空盘子，然后盛了两碗米饭：“我记得你答应过水门老师会吃蔬菜。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鸣人有点恼羞成怒：“是是，你说的都对。那我也不能每次过来都非要吃一样的东西的说。老师，你只会做一种饭吗？”
当然，这不是鸣人第一次过来吃晚饭。就像凯说的那样，在战后，如果可以的话卡卡西经常和鸣人在一起。他笑笑：“嘛~鸣人，蹭饭就是蹭饭。你这个蹭饭的人没权利说话。”
“伊鲁卡老师做的饭更好。”
卡卡西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可惜我不是你的伊鲁卡老师。”别闹小孩子脾气，卡卡西。听起来像吃醋一样可没什么好处。
鸣人瞪大眼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危险的笑：“哇，卡卡西老师，你吃醋了吗？”
卡卡西的心跳都停了一拍。他没想到鸣人这么迟钝的人居然会发现这个。他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脖子上，心跳加快。别这样！
鸣人偷笑着说：“你做的比樱酱做的好吃多了，这样感觉好点了吗？”
卡卡西挨着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下，不想对这句表扬大惊小怪，只是清了清嗓子：“好了，你再瞪着那条鱼它也不会变成烤猪肉的。”
鸣人灿烂地笑着合起手掌：“我开动啦~”
很欣慰看着鸣人被食物堵住嘴忘记抱怨，卡卡西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吃饭。他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用自己最喜欢的方法来做自己最爱的食物的人。
一吃完他就飞快把面罩拉回去，刚好看到鸣人吃完自己那份，然后发现鸣人又一次瞪大眼睛盯着他：“怎么，我干什么了？”
鸣人看着他老师空空的盘子，忍不住抱怨：“哇……老师，你什么时候吃完的说？”
卡卡西迷茫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鸣人特别生气：“这次你也没取掉面具！”
卡卡西只是点头然后站起来收拾桌子：“对啊。”
他肯定不能指望鸣人来收拾这个。上一次鸣人想要洗碗，结果第二天他不得不买了一套新餐具。谁能想到，鸣人有时候真的很笨。
鸣人故意挑衅地说：“不对，老师你压根没吃下去！”
卡卡西弯着眼笑得温和：“那我的饭去哪了？”
卡卡西洗碗的时候，鸣人沉思了很长时间，但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最后他脱口而出：“那是一种幻术……你用你的写轮眼——等下，你已经没有了。”
鸣人小声地说：“对不起……老师……”
卡卡西用毛巾擦干手，转身走到鸣人旁边坐在地板上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看着鸣人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跳到那里坐下。他喃喃地说：“写轮眼已经完成任务，回到它本来的地方了。你不用道歉，鸣人。”
卡卡西再一次原谅了他的鲁莽。鸣人不好意思地笑：“但是老师……”
卡卡西回看鸣人，有点担心他们靠得太近了。他故意往后靠了靠，把腿在地板上伸平：“没事，鸣人。”
伸展会引发疼痛，疼痛让他分心，这样他就不会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鸣人移开了目光：“九喇嘛都告诉我了……”
卡卡西紧张地抿唇，所以狐狸终于说了。他已经知道了。当然，鸣人也没那么傻。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事，导致了鸣人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卡卡西床上。
听不到卡卡西的回应，鸣人继续说：“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鸣人。”
鸣人这次把眼神移回他老师想要看到那双眼睛，但是突然想起来，大多数情况下卡卡西只露出一只眼睛：“为什么你第一次发现我……的时候不跟我说？”
“你太固执了，鸣人。就算我发现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不要不高兴。”
鸣人几乎自言自语：“所以，我觉得你也已经知道噩梦的事了？”
卡卡西点头：“是，九喇嘛说过。”
“呃……”
卡卡西忍不住说：“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鸣人。我也做过噩梦……”也许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他可以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让鸣人好受点。
他回想了琳死后还有他在暗部的那段时间频繁的噩梦：“我用千鸟杀了琳以后……噩梦每天晚上都缠着我……”
鸣人注视着他的老师，蓝眼睛里倒映出他老师的悲伤。他也有那种感觉，那种看着别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无助感。他拉住他老师的胳膊：“老师……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卡卡西坦承：“有时候做……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你就是没法控制它们。”
鸣人想到一个好主意，笑容一亮：“老师！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我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跟你一起睡了？你看，要是你也做噩梦的时候我在这里就更好了！”
卡卡西眼睛睁大了，紧张地摆着手：“鸣人，我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恶，鸣人你不能这么随便地说这种话！
鸣人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老师。而且，明天我还得再去砂忍村待一两个星期。我爱罗想整顿一下浪忍，他说我说服别人的天赋在这方面特别有用。然后我要直接去土之国，岩影爷爷要我过去帮忙。还有下半年，水影问我能不能帮她做一个秘密调查。要去雨之国，必须用仙人模式才能潜伏进去村子。”
卡卡西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鸣人已经让木叶乃至整个忍者世界承认了他。你真的做的很好，鸣人。作为老师，他为那个曾经被忽视甚至看不起的孩子而骄傲。
然后他想起来这个少年曾经说的话，肩膀一沉：他真的希望自己别那么容易被看透。
他突然想到：那么，鸣人会有很长时间不在身边了：“你不介意那些吗，鸣人？”
鸣人咧嘴一笑：“介意什么啊？我才不会笨到在战争之后再次引发冲突呢。在村子之间跑来跑去让我很容易检查人们的情况。而且，这样做让我感觉挺开心的。”
卡卡西说：“只要你愿意就行。”
鸣人自己点点头，把腿抱在胸前。他们两个沉默了很久。直到鸣人站起来朝他老师鞠躬：“谢谢你的晚饭，老师。”
卡卡西也站起来朝他微笑，虽然另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透过面具看到这个。
“我差不多要有两个月看不到你了老师……或多或少……我还不确定——”鸣人没能说完，就被他老师拉进一个拥抱里。这很温暖，感觉很好，而且就像在保证这个怀抱一直在这等着他回来。
鸣人静静地笑着呆在那里，感觉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永远留在这。卡卡西的拥抱让他想留下来，而且觉得现在一切都好，那些噩梦再也不会回来缠着他了。
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什么。这么多年，他慢慢地交了很多朋友，他们都让他感觉被接受和被关心。但是和卡卡西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他说不出来。
他有时候担心他只对卡卡西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人谈谈这事。他真的有这个打算，但是在他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之前他不会说的。
对他老师的未知感情可能会破坏他们的关系，鸣人真的不想那样。
他可以用这些拥抱来坚持下去。这是最接近他暗自渴望的那种温暖的东西了。
知道鸣人一个人去砂忍村执行任务，卡卡西一点也不奇怪。大和跟他一起被派去做他一个星期以前在音忍村的后续任务。
卡卡西对火影点头，准备把大和留在后面自己离开。
纲手叫住他：“喂，卡卡西……我把一些上忍送到砂忍了。要是音忍没什么问题，我就让让你们两个自己去监视他们。”
大和问道：“火影大人，有那么糟吗？”
“就在昨天收到了报告，一些砂忍暗部被发现死在了边境，罪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卡卡西问：“你想让我们去吗？”他在心里想，那儿离鸣人更近，我可以去看他。
纲手沉默了一会，像是在考虑这个选择。然后她叹了口气摇头：“算了，没事。我会问问别的村子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我们真的缺上忍，今年还有一些上忍带了下忍学生。他们没法做A级任务。我觉得别的村子会理解的，木叶在晓入侵的时候损失太大了。”
卡卡西还想争取一下，但放弃了这个念头点头往外走。他看见纲手叫伊鲁卡和玄间拿了佐井的日程表，以防木叶万一得派一些支援。
卡卡西忍不住想，这个任务需要一些暗部级别的忍者。
卡卡西和大和到他们和云忍的约定宿营点已经是晚上了，这是个联合任务。
当在等云忍来的时候，大和用木遁建了房子作为营地。有时候他就是想炫耀一下。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会用木遁的活人了。
卡卡西用火遁在房子外面生了一个小火堆。虽然第四次忍战里他失去了写轮眼，但是他的忍者水平并没有下降。在过去那些年里写轮眼让他复制了上千忍术，但没有写轮眼他也能做的完美地用出这些忍术。有些人可能觉得没了写轮眼不行，不过他觉得没有它自己也还不错。
大和过来跟他闲聊起来。忍者世界现在真的很和平，就算有麻烦也都不难处理。木叶不再被孤立。五个大的忍者国家几乎变成了一整个大的联盟。
大和笑着说：“鸣人之国。真不敢相信，这孩子居然能在漫长无止的战争里把所有人联合起来。”
“交给鸣人吧。”卡卡西若有所思，为这称赞在面具下微笑起来。
很难不注意到那个温柔的笑容。大和盯着卡卡西的样子，正要说些什么就发现往他们这边匆匆赶来的三人小队。
不动声色地，卡卡西和大和把手放到忍具包上。未知的三人小队越来越近，直到火堆前才停下来。
“负责人卡卡西。”三人之中的一个朝上忍鞠躬。
卡卡西沉默地打量着他们，看着他们三人头上写有“忍”字的金属护额点了点头。
卡卡西明白忍者联盟是怎么运作的，联盟里一项现行的新规定是：当一个忍者接受的任务超出本国边界范围，就必须用忍者联盟的护额替换自己原来的护额——那个在第四次忍者战争里所有忍者们都佩戴的统一护额。
这是为了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轻松识别属于不同村庄的忍者，避免卷入战斗的可能性；在联合任务里也最好佩戴“忍”字护额。这也是为了忍者联盟的进一步巩固。
像云忍村的三个忍者一样，卡卡西和大和也在踏入音忍村边境的那一刻就取下了木叶护额换上了忍者护额。他们不能冒遇到其他忍村忍者的风险。
尽管音忍村得到了邻边火、土、雷三国的援助，要彻底清除掉某些声名狼藉的忍者的遗留也不是容易的事。这个水稻之国还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实现自立。
当然，这里说的是大蛇丸和他建立的村子。尽管获得了有限自由，大蛇丸还在被严密监控着。不过看起来他不可能真的帮村子走出艰难的改革困境。归根结底，他现在正式定居在村子里。
卡卡西躺在草地上接着读他的亲热系列，听着大和跟其他三个忍者讨论接下来几天的计划。
他很清楚自己提出的计划，只要云忍做好自己那部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卡卡西再次被从书里转移了注意力，是听到云忍在小会议结束时候提到了“鸣人”的名字。
他顿了一下留心听起来，因为他确定自己真的很不喜欢云忍们提到金发少年时候的语气和用词。
一个云忍对大和说：“不管他什么时候来雷之国，越来越难控制住所有人了。每个人都想要鸣人。”
卡卡西疑惑地想着，他不是在说鸣人吧？他还在假装看书，实际上早就心神不定了。
另一个人说：“我和他有次去砂忍执行任务，那儿也差不多。兄弟，这小子太有名了。”
嗯，那个听起来有点像他。即使在木叶情况也一样的。
那个男人笑着说：“要不是风影在，粉丝们就会打起来。鸣人君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哟，绝对就是他。卡卡西想着：永远那么迟钝……下次见到风影一定要记得谢谢他。要是风影不在会发生什么事？
大和笑着说：“大家都知道我在战争里深度昏迷了，我真不知道战争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起来，鸣人让大家都神魂颠倒了。”
“他真的很好。兄弟，我现在有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在四战里给我的查克拉还在我身上……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它就跳的很快……真的，鸣人君还没有丢下我们。”
卡卡西对自己点头，他完全明白那种感觉，他也得到了同样的馈赠。那天战场上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每个人对鸣人的单纯敬佩变成更深情感的地方。
他们和鸣人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不仅仅是监督。这也是大家都很信任鸣人的原因之一，因为鸣人用相同的方式相信着他们。
第三个人有点脸红地插话：“我觉得所有人都爱他。”
没门！卡卡西在心里愤怒咆哮，他不可能让五国忍者都变成他的情敌！
对啊卡卡西，好像你真有希望一样。
这两分钟好像特别漫长，卡卡西努力地无视云忍们关于鸣人的对话，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往木屋走。
这让他特别暴躁。每个人都盯着金发碧眼，而且天知道他们中的一些人是不是对鸣人已经有了不那么纯洁的感情。这真的太气人了！卡卡西心烦得再也看不进书了，他得忍住插嘴反驳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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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人懒。
不正经预告：卡鸣终于坦诚相见，关起九喇嘛防偷看？（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