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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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甜蜜的安眠曲
卡卡西和大和成功完成了和云忍的联合任务。过程有点麻烦，幸好双方都没有重大伤亡。
改造这个村子最难的部分，莫过于当地帮派和藏匿着的血继忍者宗族的抵抗了。他们拒绝向五大国屈服打开村子。虽然五大国并不完全想使用武力强迫音忍，但音忍村可不这样想。
老实说，要不是大蛇丸出面安抚还对音忍作出可靠承诺，谈判肯定会被拖延很久，而流血死亡就变成不可避免的事了。
事实证明，在和大蛇丸合作的时候真的很难不去想怎么杀了他。毕竟是大蛇丸让他和他的第七班破碎了那么久。就算现在大蛇丸和他也算同为木叶做事，卡卡西一点也不想要他帮忙。最好别跟他有任何牵扯。
所以两周后回到木叶的时候，卡卡西如释重负，特别幸福。
卡卡西和大和回来先对火影作了口头报告，这让火影明显松了口气。听到大蛇丸发挥了什么有利作用让她有点高兴，起码她不必担心自己信错了人。
卡卡西还是不能完全……哪怕有一点信任这个人。大蛇丸甚至自愿把手沾上同伴的血，没有比这更烂的人渣了。
他们刚打算走，纲手就叫住了他们说下一个任务在两天后。
“大和，你的任务是护送樱和井野从雾忍村回来。一个星期以前雾忍边境发生一起引发惨重伤亡的事故请求医疗援助，我就把她们送到了雾忍。你得把她们安全带回来，想想有那么多村子和浪忍在抢医疗忍者……樱在忍者手册里都有记录，还有井野，她现在负责木叶情报部门脑子里有太多机密情报了。”纲手特意强调了一下，毕竟樱和井野都是她最好的学生。
“没问题，火影大人。”
纲手漫不经心把面前的文件翻了几页就合上，看着复制忍者：“至于你，卡卡西，你去岩忍村。”
卡卡西竖起耳朵听着，放在口袋的手不耐烦地活动起来。火影跟他说要他去岩忍了吗？要是鸣人在砂忍村的任务顺利完结他应该也在那。为什么上天突然对他这么好？卡卡西暗自开心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看着火影：“火影大人，能说说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纲手嗤笑：“不是我的意思。小鬼说岩忍给他的任务需要一个军师，他得从村子里再要一个人。所以他想要你去当他的后援。”她专注地盯着卡卡西面部肌肉的细微动作。
但是卡卡西没那么容易被她抓住，纲手不耐烦地抿紧了嘴唇，而卡卡西意识到没必要再挣扎。当他在火影面前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不用再玩什么猜谜游戏了。
他叹了口气：“我今晚就走。”
大和有点惊讶：“但是，前辈你不是还有两天休息吗？”
纲手哼了一声，现在她的怀疑跟夏天的太阳一样明朗了。天啊，要拿这事怎么办！她把头埋进桌上文件堆里阻止自己揪头发。这对她来说真的太要命了，太棘手了。她不能挡住这两个人也不能说教，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但如果流言传开可能会引发骚乱和反对，她没法主动推一把这俩人。
她对卡卡西本人和他对鸣人柏拉图式的感情都没什么意见。卡卡西可能是鸣人这种笨蛋能有的最好的恋人。卡卡西在战争最危急的那段时间一直陪在鸣人身边并为了他改变自己的种种，没人能视而不见。
纲手是秘密的见证者和支持者。
鸣人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的单纯笨蛋，卡卡西只是那些陷得太深的人之一。幸好纲手的喜欢是另外一层意义上的那种。
所以，她理解卡卡西的感觉。不过如她所说，这已经超过了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她只能尽量让他们少走点弯路。
卡卡西轻哼：“嘛~天藏。一路顺利去土之国得三天，我最好早点过去。想象一下我把鸣人留在那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想他。
他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他是个笨蛋。”
大和耸耸肩：“那倒也是。好吧，那我走了。”前暗部走了。
卡卡西鞠了一躬，也往门口走。
“卡卡西。”
卡卡西回头：“火影大人，还有事吗？”
纲手说：“我不看好这事。”注意到卡卡西脸上飞快闪过的不安，她接着说：“但是我也不是完全反对。就是……对鸣人耐心点……他还年轻……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要是你试着……他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是想确定一下你不会做得太过激了。”
卡卡西点头：“放心吧火影大人。我不打算去——”
“我就是想说这个！”纲手努力保持冷静，长叹口气：“如果我没错的话，要是你处理的好……卡卡西，你应该有机会。”
“没必要。我不计划——”
纲手再叹气，感觉被他打败了：“喂，我觉得你应该去。”为什么她刚刚会觉得已经可以放心给出祝福了？
“我道歉，卡卡西，忘了我说的话。我就是想说你们俩在一起挺好的。你比其他那些傻瓜更了解鸣人，我知道你……呃，找那小子去。解散。”纲手有点脸红地挥手示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她觉得和卡卡西在一起说不定是鸣人最好的选择呢。
卡卡西非常优秀，鸣人运气真好能让这个人爱上他。
岩忍给他指出了鸣人在村子里住的地方，能感觉到鸣人的查克拉笼罩了这片。卡卡西敲了两下门，有点希望鸣人在等着他。等待的同时努力保持头脑冷静。
“老师！！！”
听见少年在里面惊叫，卡卡西弯眼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门：“嘛，鸣人……找我有事吗？难道没有我你就什么也——”
“老师！！！！！！”
卡卡西几乎被吓得窒息，鼻子喉咙都喘不过气儿来。他的脑子迟一步地理解着他看到的东西，然后一只枕头重重砸在他脸上。他的背包砰地砸在地上，全身像一瞬间被白绝吸干了查克拉一样虚软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鸣人是全裸的。
没法说出话来，卡卡西听见脚步声走近枕头被拿开，眼前是鸣人咧嘴一笑。
鸣人尴尬地挠着头发：“对不起，老师。我以为你后天才来的说。”
卡卡西还是没法生出任何理智的想法，因为鸣人就用一条薄毛巾裹着下半身。这让卡卡西变成一个糟糕的混蛋……因为他不止一次走神往更深处想象。
“呐，老师，你来的可真快，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鸣人舒服地坐到床上，毫不在意毛巾暴露出了他本来想遮住的东西。
卡卡西只能静静地坐在那脑子里机械背诵忍者守则和自来也处女作里他最喜欢的章节，希望能分散自己对面前鸣人不自觉诱惑的注意力。神明在上，我的爱意不应该联系到性的。但是鸣人真的能挑战到我最坚定的意志力。
“老师？”鸣人疑惑地喊他，站起来摸摸他的额头：“路上出事了吗？你发烧了……老师，你应该休息一会的说。”
卡卡西很确定自己心不在焉，鸣人轻轻松松就把他拉到床上躺着。卡卡西毫无反抗，他几乎没法控制身体。
鸣人嘀咕着自言自语：“你刚刚还好好的呢。”他走到旁边的床上随手捞了一套睡衣穿上，然后就听见他老师长叹了口气。鸣人回去坐在床边：“你还好吧，老师？能喘过气吗？”
卡卡西感觉冲上头脑的热血慢慢流了回去：“还好。”他刚刚为什么傻在那里？简直难以置信。
鸣人笑着在他身边舒服地坐好：“那，音忍村的任务怎么样了？”
卡卡西终于重新控制住了自己，开始给鸣人解释音忍任务的进展。感觉有点像给火影作报告。他几乎能看到鸣人变成了火影，就在不久的将来。
听到五个国家不仅互相合作还帮助邻边小国，鸣人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听起来不错啊。”
卡卡西问道：“所以，要跟我说说砂忍的任务吗？”一个苦笑飞掠过眼睛，他还记得云忍说过砂忍对鸣人有多狂热。
鸣人轻笑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卡卡西的表情。或者他只是忽视了，鸣人和以前一样迟钝。
“一群风遁叛忍跑到砂忍村了，都是上忍。我和他们打的时候，白绝手臂都被打坏了。”鸣人露出几颗尖牙笑起来，给他看自己的人造右手。
卡卡西握起那只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明显砂忍的医疗忍者把它修好了。火影没说这件事，那就没大问题，尤其事情都完美解决了。要是他发现鸣人有某种危险，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赶到鸣人身边：“你的手还好吧？”
鸣人耸耸肩：“我又不是第一次把它弄坏了。”
“是，我记得你好几次故意把它弄坏。”卡卡西还记得鸣人不喜欢人造手的样子，但是过了几个星期他就发现没有一只手更难受。
佐助和鸣人再也不会变成他们前任的那样了。两个少年许下了承诺，他们很满足能走在各自的道路上。
“所以呢，我要做什么？”卡卡西转移了话题。想到佐助一直是鸣人的焦点让他感到嫉妒。
他还记得几年前和佐助终结谷一战，鸣人和佐助和解后有一点迷茫。鸣人总是在拯救佐助，把他作为变强的目标。现在他不用那样了，他得停下来想一想他生活中的目标是什么。
鸣人花了一段时间来重新确立成为火影不用救宇智波的目标。那之后鸣人又定下来保持五国之间联系的新目标，这些让鸣人在战后继续进步。
整个村子都不知道他们的英雄有过这种念头但是卡卡西知道……他就是知道。
鸣人小声哼哼着把手伸到睡衣下面扭动手指，看起来是拧紧了九尾的封印。
卡卡西疑惑地看着：“那是干嘛？”
鸣人叹口气：“啊。我不能把他封在里面超过一分钟，不然他就知道我在干嘛了。”
卡卡西猜测着：“所以你想做什么？”
“九喇嘛瞒着我一些事。我不知道我的仙人模式出问题了还是怎么，但是我的感知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我能感觉到他在拦截——很明显他藏着事呢。”
啊，所以鸣人发现了。卡卡西猜到了这个，但是他没想到狐狸还在这样做。九喇嘛还在担心目前边境的异常事件并且不得不隔断鸣人的感知。九喇嘛，你在隐瞒什么？
卡卡西询问：“所以，就是这件事吗？”
鸣人有点不耐烦：“对啊，我想让你帮忙劝劝老家伙。但是我更想知道九喇嘛到底在藏什么东西，感觉一点也不好。”
“九喇嘛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鸣人哼哼着：“我知道的说。我爱罗收到了一份找不到凶手的暗部死亡报告，那时候就开始了。我去帮忙调查，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找到呢九喇嘛就拦着我，然后我就在沙忍医院醒过来了。不是我太敏感，这事发生好几次了。每次我快要查到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晕过去，每次！混蛋狐狸一定在瞒着我什么事。”
这就很奇怪了。如果狐狸不得不用这种办法，一定是出了大事，而且鸣人不能知道。卡卡西问：“你问他了吗？”
“当然问了。但是九喇嘛说他一直在睡觉压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说我就是累坏了。胡说八道，你知道的老师，我的耐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耐力不是开玩笑的……他说我应该知道。卡卡西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无法自拔地沉浸了自己的思想里。在那里他完全丢掉了自制力。就像，和他的前学生一起做一些不可思议无法描述的事情。
好在他很快把自己拉了回来。卡卡西清清嗓子安抚他：“别太担心了，鸣人。纲手大人送上忍们去调查这件事了，其他四个村子也派人。我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
卡卡西微笑着，不知不觉伸出手去碰到鸣人的胡须印记，而鸣人也很自然地靠在他手上笑起来。
卡卡西希望这个动作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因为他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现在他的手指流连在鸣人的下颔，有时掠过颈边的皮肤。鸣人在手指下的感觉如此温暖光滑——跟他想象中一样。
鸣人并没有躲开，这让卡卡西更难打破他们身边的氛围。他一直希望能这样抱着鸣人而不会吓到这个少年。
“老师……”
听起来就像是喘息，卡卡西忍不住叹气，这真的太考验他了。
鸣人抓住他游移的手灿烂地笑：“老师……你……我感觉你……”
卡卡西屏住呼吸，感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慌：他没有毁了他们的关系，对吧？太蠢了，卡卡西。
“……奇怪。”鸣人凑过去，卡卡西的脸近在咫尺，“真的，特别奇怪……我不明白……”
最后这个词听起来沮丧到让人恼火。鸣人看着他老师的眼睛，继续拉近他们的距离直到衣襟相贴。然后他发现自己跨坐在卡卡西身上。
鸣人停住了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卡卡西的脸。无法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念这个人？
漩涡鸣人伸手拉起卡卡西的护额——上面是“忍”字而不是木叶的标志。鸣人希望能看见让这个人闻名五大国的那只眼睛，但是他只看到了一双相配的黑色眼睛。
对了，第四次忍界战争的时候这个人丢掉了写轮眼，鸣人自己又给了他另一只眼睛。现在鸣人可以看到完全属于卡卡西自己的这双漂亮眼睛，而不会被写轮眼困扰。他喜欢卡卡西接受这个变化，再次拥有自己的眼睛。
鸣人更专注地盯着看，现在哪怕是隐藏在护额下的狭长伤疤，也不会让他觉得卡卡西的眼睛不适合他的脸。
脸。面具下面藏着什么呢？
现在鸣人有幸可以无所顾忌地看到卡卡西的一双眼睛，他感觉有点满足有点好奇，想要看到更多。
卡卡西会让他看吗？嗯……试一试又不会怎样。
鸣人注意到他的老师根本没有动过肌肉，这有点奇怪，但是这样他就更容易按自己想做的来了。
慢慢地，没有移开视线，鸣人把手上的护额放到床边伸手拉住了面具边缘，同时屏住呼吸，生怕噪音会破坏掉这个场景。
卡卡西还在他面前，毫无抵抗只是放任了他的动作。于是鸣人决定继续下去。甚至没有移开眼神接触，鸣人小心翼翼地慢慢拉下来，随着面罩掉下来缓慢吐出了胸口的空气。
然后面具完全落到了卡卡西的脖子上，鸣人完全停住了呼吸，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张嘴瞪大了眼睛。
什么都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鸣人僵在那里凝视着眼前熟悉又新奇的画面。第一次看到嘴唇翘起弯成一个可恶的讨厌的，让人惊艳的好看笑容，鸣人忍不住呻吟。
“呐，符合你的想象吗？”
鸣人还是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当初与佐助和樱对面罩下长相的猜测了。可恶，这根本不一样！就算只是看着这张没有面具的脸，听着卡卡西说话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感觉。全部都不一样了。
上忍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和紧张：“鸣人……”
鸣人发现自己只能呜咽。可恶，他不应该越界的。很明显卡卡西戴着面具是有原因的，其中之一是为了保护鸣人的小心脏。
“喂……鸣人……”
鸣人终于能控制自己把眼神从这张漂亮的脸上移开，伸手遮住它：“闭嘴，卡卡西。”
叹了口气，鸣人把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埋在卡卡西肩膀上——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让自己的心口不要那么奇怪的办法，就是不要看。他感觉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开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停下来。好笑的是，他觉得这跟他突然发现自己老师特别特别帅有关系。
卡卡西忧心忡忡地想把鸣人拉开，但是鸣人死死抓着他肩膀：“鸣人，对不起……你还好吗？”
鸣人点点头，还是拒绝去看卡卡西的脸因为这太不一样了。就好像他的查克拉突然被抽干了一样。
卡卡西苦笑：“我的脸吓到你了吗？”
鸣人只是说：“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看到这样让鸣人不舒服，卡卡西拉上了面罩。他应该早点拦住鸣人的。但是那时候他心不在焉，完全沉浸于那双专注凝视的蓝眼睛。不然他会稍微反抗一点的，一点点。
鸣人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流露出一丝妒忌还有卡卡西无法分辨的其他东西：“不公平是因为……老师你太帅了。”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脸飞快变红了，他忍不住把鸣人拉进怀里更深地抱住了他。
他们这样安静地待了几分钟，彼此都平静下来。卡卡西感觉鸣人的肌肉每秒都更加放松下来，然后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鸣人？”
鸣人点点头，小声地说：“还不错……”
卡卡西轻笑，鸣人坐在他的膝盖上拥抱他。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发生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大脑还在挣扎怀疑这一切是真实还是梦什么的。他忍不住喊了一声：“鸣人……”
“老师？”
“你应该起来了……还是你觉得这样子舒服？”卡卡西试探着询问。理智的做法是问鸣人目前为止是什么，至少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对于鸣人为什么这么做。卡卡西拒绝去想自己想要的答案。
鸣人打了两个哈欠，解释说：“这两个星期以来我每天睡不到两个小时。对不起老师，嗯，我觉得还挺舒服的……”
“真的？”
鸣人慢吞吞地点头，轻柔颤抖的眼睫让卡卡西不自觉凝神：“老师，你就像最甜的安眠曲一样。真希望你可以永远当我的床。”
最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鸣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呢鸣人，你愿意成为我的吗？卡卡西几乎想反问回去。但他放任自己抚摸着鸣人的脊背，心满意足地看着鸣人在爱抚中放松下来。
对不起，水门老师。但是这份感情没办法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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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有点迟。
真·坦♂诚♂相见在下章，还有期待已久的ｆｉｒｓｔ ｋｉｓ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