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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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光
岩隐村
一整个晚上，卡卡西都不知道自己盯着沉睡的鸣人看了多久。同时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睡着。他还记得那次他睡了过去，结果鸣人早上发现自己在卡卡西床上醒来，然后匆匆跑路。
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卡卡西不会再让鸣人有机会逃跑了。不必要弄得那么尴尬。这种情况发生得越多, 看起来就越正常, 鸣人就越有可能在他身边放松下来, 他就越有可能在醒来时看到身边有一个金发少年。
就像是在饮鸩止渴。
卡卡西右手拿着他的亲热战术, 另一只手流连在柔软的金发上。 几个小时前第一次噩梦袭来时，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抚摸能够安抚鸣人。
感觉到床上有人在动来动去，卡卡西缩了下身体清醒过来。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皮，看到眼前一簇乱糟糟的金发，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鸣人睡在他床上。
岩隐村的夜晚比在木叶时要安静很多，他可以听到每一声响动以及……身边少年每一声低语。
“不要……我……”
卡卡西僵住了，缓慢地抬起头去看少年的脸。鸣人醒了吗？
“你不会死的……没人会死的。”
九尾说的话回荡在耳边，他皱起眉头。九尾提过，鸣人晚上经常做噩梦。
鸣人在睡梦中挣扎，声音嘶哑几近呜咽：“我不会让你死的……过来……抓住我的查克拉……来啊。快……”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坐起，手指温和地抚平鸣人眉间皱褶，尽量放柔了声音：“嘘……鸣人……”
“佐助……”
听到鸣人吐出的名字，卡卡西抿紧嘴唇。他不想去细想自己刚刚的第一反应，他知道嫉妒没什么好处。对于陷入爱河的人来说，嫉妒从来是最不能沾染的黑暗情绪。
“宁次……”
很明显，鸣人还在为他失去的人难过——在四战中死去的那些人。对于一个想要保护所有人的人来说，很难忘记这些继续正常生活。哪怕只有几个人死去，那也是失败。
“好色仙人……长门……带土……四代目……妈妈……”
“嘘……鸣人……”卡卡西没法听着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喊出。那些名字让他的心口也在隐隐作痛，就像在呼应着鸣人的感受。
不得不看着别人为你而死，感受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愧疚。这是忍者们共有的痛苦。
鸣人睡眼惺忪地去看是谁用温暖的手揽着他：“卡卡西……”
“嘘……我在这儿呢。”卡卡西微笑着看进茫然的蓝眼睛：“我在这呢……都没事了。”
声音温和动作轻柔，鸣人含混地嘟囔：“卡卡西……”
眼皮沉得睁不开，但是他心里的疼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奇怪，特别神奇的是好像只有他的老师才能让他感觉这么安全平和。
卡卡西明白鸣人的感觉，真的。经常有不请自来的噩梦让人很难维持正常生活。如果不能恢复，很有可能会导致……一个忍者的死亡。
卡卡西注意到鸣人稍微动了一下。几分钟后，少年睁开了眼睛。昨晚蓝眼睛里的慌乱已经变成了纯粹的兴奋。他把书放在膝盖上，在面具下笑起来：“早上好。”
发觉自己在哪儿，鸣人有一瞬间的畏缩，然后脸红起来：“早上好，老师……”
鸣人坐起身和他的老师保持同一高度。如果鸣人有理智思考，怀疑起为什么要和他的老师睡在一张床上，那要等他先处理完紧要的大事再说。他表情慌乱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完了完了完了！九喇嘛！”
马上打开尾兽封印。他要死定了！
卡卡西好笑地看着鸣人闭上眼睛开始跟九尾沟通。嘛……看来有人需要解释一下。他把目光移回书上接着看下去，让鸣人自己和狐狸解释。
“漩…涡…鸣…人！”
鸣人尴尬地对巨大的狐狸挥着手。一个愤怒的九喇嘛绝对不是他想面对的东西。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呐，呐，九喇嘛，放松……”
“把我关了一整个晚上……你想造反吗，小鬼？”九尾咆哮着，膨胀的查克拉逼得鸣人想要后退。
“我不是……我……卡卡西……”鸣人不怎么擅长撒谎，开始结结巴巴。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而且在一头几乎看着自己长大的尾兽面前撒谎也不怎么聪明。
狐狸甩着脑袋，试着透过鸣人的身体去看他身边的情况。然后狐狸大笑出声，一分钟以前的杀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我面前偷偷摸摸的，嗯？怎么，你觉得和那个旗木小鬼一晚上亲亲抱抱就有理由关着我了？”
“亲亲……抱抱？？？我们没有亲亲抱抱！”鸣人瞬间脸红。才不是那样的说！好吧，他们却是抱了但是没有亲……
“九喇嘛！”
狐狸眯起眼：“小子，要是没有亲，你到底有什么理由非得把我关起来？快说！”
鸣人心惊胆战地后退了一步：“我……我们是因为……抱抱。”
莫名其妙地，九尾马上停止了发火。所以他肯定回答对了。
狐狸转了一圈然后舒舒服服地趴了下来，心满意足地甩着尾巴：“卡卡西那小子……行了，你去吧。”
鸣人松了口气，退出自己的潜意识。
几分钟后，卡卡西听到鸣人长长叹了口气。他放下书问道：“怎么了？”
“九喇嘛生气了……”鸣人在胸前交叉着手，又叹了口气：“我跟他说我们有私密的事……拥抱什么的！。”
卡卡西很高兴鸣人没发现自己的脸红。鸣人肯定不知道昨晚自己亲了他的额头，对吧？他努力控制了表情：“很好，你跟他解释过了。”
鸣人点点头，下床然后伸了个懒腰：“现在……老师……我们别让老爷爷等太久了……”
“好。”卡卡西点头，下床准备洗漱。他希望土影的任务能让他的脑子里少一点鸣人。
土影看着他面前两个木叶忍者。他多希望这两个最有名的忍者能作为岩隐村的忍者听他命令，而不只是因为他们是盟军。反抗木叶现在更难了，因为我们已经亲眼看到他们的忍者是什么水平的了。土影暗自腹诽，面上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很高兴纲手毫不犹豫地派了她最好的两个忍者。”
鸣人朝土影点点头：“我说啊……老爷爷，不用现在夸我们。我们都在忍者联盟里而且我想要保护联盟。所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啊？最好不是我必须要去的什么外交任务。我已经受够那些贵族了。真的，我宁愿去做D级任务帮老婆婆拔草呢。”
大大咧咧的年轻人……一点没变。大野木呻吟着，感觉自己脑子要爆炸了。他叹口气说出了自己的麻烦：“我们本来想试着凭岩忍自己解决这件事，没想让其他四国插手，这是我们村子自己的事情。”
卡卡西和鸣人点头，他们能理解。木叶也有不想让其他村子干涉的事情。土影当然也有自己的考虑。能让影找鸣人帮忙就说明这件事已经超过岩忍的能力范围了。
“除了我还有一个孩子也拥有血继淘汰。”大野木吐露道：“从他出生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的存在。那时候正是战争期间，为了保护他，我下令把他关在土之国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和木叶交战的时候，木叶一直在消灭其他村子的新生代力量。”
“撇开这点不说，现在的问题是：十年前，我收到消息说这个孩子杀光了村子里所有人，然后他自杀了，我们没找到尸体。想想他的血继淘汰，我大概能想象到尸体灰飞烟灭的样子。我们本来都觉得他已经死了。但是最近传来的新消息是，他现在还活着。”
卡卡西问道：“他现在变成一个威胁了？”
大野木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们本来想抓住他，但是我派的人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说不定他就想一个人呆着呢。”鸣人说，而且很有可能是这样。
大野木也很想这样想：“可能吧。但是我担心这孩子会报复我们。除了你没人能接下这个任务了，所以我们请你来帮忙。我只要确定这孩子不构成威胁就行了。要是鸣人你回来跟我保证，他不会恶意伤人，我们就放过他。”
鸣人沉默地思考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很显然这个有血继淘汰的人可能真的是一个威胁，他应该尽可能扼杀威胁。但是他绝对不同意没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就把这个孩子当成怪物。当然了，整个村子都被杀了，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他就是那个凶手。
他哼了一声：“行吧。只要我证明这个家伙没有恶意，你就让他自己呆着；要是他不安好心，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不会再听到他的消息了。”
土影点头同意：“嗯，我就把事情交给你了。”
卡卡西知道鸣人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土影说起那个家伙的态度就像是以前木叶大多数人提到鸣人时候的样子。他伸手按了按鸣人的肩膀：“我们走吧，鸣人。”
鸣人点点头。
差不多四天他们就能找到血继淘汰孩子的下落。一般来说，这种追踪任务起码得用一个星期。但是由他们两个速度最快的忍者来执行任务，一星期很容易缩成四天。
卡卡西在空地上停下来：“就在这扎营吧。”他结了几个印在周围设了个安全封印。虽然鸣人能够感应到数公里以外的可能危险，但小心一点也没什么坏处。
鸣人松了口气甩开背包，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摊成一个大字，疲乏感汹涌地冲向身体每一处。毕竟他们都走了一天半了。
设好陷阱以防万一，卡卡西转头就发现鸣人已经用一个看起来就很难受的姿势睡着了。他摇了摇头，动作飞快地搭好了帐篷放下睡袋。然后他回到睡熟打呼噜的鸣人身边，忍不住莞尔：“鸣人……就让你感动一小会。”
不过他觉得现在就是刮飓风鸣人也未必听得见他说的话。
卡卡西把金发少年抱起来，将鸣人这几年的体重变化简单地在心里做了个笔记。等影分身整理好了鸣人的睡袋，他小心地把鸣人放了进去。
解除了影分身，卡卡西自己坐在安安静静躺着的鸣人身边伸手抚摸着乱蓬蓬的金发，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几分钟后，他撩开少年帅气面容上的几缕金发，然后在额头印下一个吻：“晚安，亲爱的。”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有点脸红。
卡卡西尴尬地掀开自己的睡袋钻进去，强迫自己开始睡觉。幻想不可能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
行程第三天，卡卡西把营地地点定在一个温泉附近。他和鸣人都得好好洗个澡了。
所以，这次他设置陷阱的时候没让鸣人直接倒下去：“嘛，鸣人，这次你不能直接睡过去了。”
鸣人不高兴地哼哼：“可是老师……”
卡卡西把东西放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我们要去附近的温泉洗个澡。”
鸣人打了个大哈欠强调：“但是我真的累了。而且是特别特别累。”
卡卡西走到他旁边警告：“别让我抓着你把你扔到温泉里。”他用了第七班时候对鸣人很有效的“老师语气”说话：“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鸣人愤愤不平地瞪着他老师，明白这次卡卡西不会放过他。然后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嘀咕着说，卡卡西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讲道理的老头子。
这让卡卡西笑得特别甜蜜，鸣人瞅着他老师的表情瑟瑟发抖，然后一溜烟地往温泉跑走了。
卡卡西悠闲地往温泉走，愉悦地发现鸣人已经心满意足地笑着泡在水里了。只瞥了一眼，卡卡西心里发苦，他到底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鸣人的金发在月色下微微发光，金发和反光的水面中间露出小麦色的肌肤，明朗面容上浮现的浅浅笑容则能让所有人为之倾倒。卡卡西整个人像是被钉死在原地，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他喜欢鸣人撩着水咯咯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鸣人注意到他走过来，蓝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老师……别这么不公平的说，一起洗嘛。”
卡卡西一点也不想破坏眼前这完美的画面。但是鸣人执着地盯着他看，他只能叹了口气妥协，放下毛巾开始脱衣服。鸣人乖乖地转过身去等他脱了最后一件和面具，然后慢慢走进水里。
完全浸在水里任温暖的水流抚慰着酸痛的四肢，卡卡西有点出神地自言自语：“真的很舒服。”
鸣人笑容灿烂连连点头：“是吧，真的很棒！”
卡卡西愿意在这个笑容里融化然后蒸发，鸣人的笑几乎有着摄人心魂的效果。
鸣人直直跟他对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泡温泉了，老师。我有点怀念了都。”
卡卡西走近一点揉弄着金发，轻松地开着玩笑：“要是老师没带你去温泉，呐，原谅我，鸣人？”
卡卡西老师在笑。
这是鸣人第一次目睹上忍的笑容，不是几天前的那种轻盈微笑，这次是几近戏谑的笑意。尽管光线昏暗，月光已足够让鸣人看清楚洁白的牙齿，薄薄的嘴唇，还有脸颊两侧盛满笑意的浅浅酒窝。并不明显深刻，但却携有他无法抗拒的魔力。
“你有个酒窝……”
意识到他说的东西，卡卡西瞳孔放大后退了一步。他没有戴着面具，现在再遮挡已经太迟了。虽然他不是因为酒窝才戴的面具，就这样暴露自己的脸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鸣人无法移开目光。可恶，卡卡西老师真的很好看。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这个人了，但是很明显不是这样。一种无法形容的冲动情绪掠过他心头。
注意到卡卡西离自己有点远，这让他有点未知的不满，所以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抓住了他老师的手让他安静。然后鸣人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他从来不在卡卡西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喃喃自语：“老师……别动。”
“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卡卡西很想问出口，但是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和鸣人专心致志的凝视困住了他。一直渴望的东西近在眼前，卡卡西既不能理智思考，也无法抵抗如此巨大的诱惑。
鸣人目不转睛，低声解释：“我想了解你……了解更多的你……让我看看。”
他说的事现在很容易做到。因为卡卡西已经神思恍惚，完全不知所措。他喜欢少年全神贯注的注意力和赞叹的眼神，但是这也让他隐隐担忧。
因为现在，鸣人打破了卡卡西维持自控的所有坚实堡垒。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抓住鸣人然后把他钉在最近一块岩石上不顾一切地吻下去。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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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从来就是事故多发地点呐。
漩涡·我啥也不知道·无师自通一通瞎撩·鸣人and旗木·都到嘴边了吃了还是不吃好纠结·我要忍住就看看不动手·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