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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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接受提名
惯例地，卡卡西发现自己自觉地向火影报告了和鸣人在土之国的任务。不然指望鸣人吗？像这样的联合任务，火影都要听任务进程和结果的直接报告。
纲手哼了一声：“打败了一个血继淘汰……哈……”她用手腕撑着脸沉吟：“我猜他用了螺旋手里剑?传说中的血继淘汰太少见了，能跟他交好更有价值吧。”
“我觉得……他碰到鸣人的底线了。不过是个拥有血继淘汰的疯子，他已经不能算人类了。”
纲手点头：“好吧，那我很高兴我们扼杀了这个威胁。”
卡卡西点头，他能感觉到火影只是在应付这段谈话（就像鸣人对他的注意力一样），她很明显心不在焉。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心事重重的？当然，他没法责怪鸣人，少年在他身边一定感觉很紧张。但是火影为什么这样？
通常他会为能得到机会溜走然后偷懒而高兴。这次的话，他觉得哪怕自己瞬身消失，火影估计连眼都不带眨的。
但是某些时候，就算有一百种借口他也会努力去善解人意一下的。卡卡西放下挡住脸的亲热攻略，认真地看着他们的火影：“有烦心事吗，火影大人？”
被抓到走神，纲手有点尴尬地叹气。毕竟，最近收到的报告实在算不上好消息。说真的，谁想要帽子就拿走好了，她只想赶紧退休然后去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休假。
目前来看，很难。
鉴于卡卡西算是木叶最可靠的忍者之一，她决定透露下手头的麻烦事：“卡卡西，还记得五大国的高级忍者被杀的那件事吗？”
确实记得，即使不是他直接经手的他也有所了解。卡卡西点头：“怎么了？”
五代目火影转身注视着窗外新的木叶：“已经确认它是一次大规模恐怖袭击。目前为止，死亡人数已经过百。痕迹很混乱，不过看起来袭击是自卫性的……根据报告，他们使用的都是木叶的忍术。”
卡卡西静静分析着他听到的东西：“果然，九喇嘛知道一些东西……”
纲手皱眉：“九喇嘛？鸣人跟你说的？”
卡卡西摇头：“不是……九喇嘛不想让鸣人知道这事，我也是。九尾说他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在他完全确定之前什么都不会说。”
“你怎么知道的?”
卡卡西漫不经心地回答：“鸣人睡着的时候，九喇嘛会出来跟我聊天。”
“鸣人睡着之后……”纲手额角蹦出一条青筋，拳头在桌面碰出清晰的裂缝，“别跟我说你们两个已经……卡卡西！”
意识到火影的意思，卡卡西睁大了眼睛，飞快退到安全距离之外摆手解释：“别误会……不是那样的……”然后不得不交代了他跟九喇嘛是怎么聊天的。
纲手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有点恼火：“所以……九尾知道发生了什么。叫鸣人过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不？”
卡卡西把重心换到左腿，发现自己没法冷静：“关于这个……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九喇嘛不想让鸣人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能知道全部细节吗?尤其是你说他们用的是木叶忍术，是我们的叛忍吗？是大蛇丸吗？”
想到大蛇丸可能掺和了这个，纲手头疼地叹气。她希望她的前队友跟这个没什么关系：“我们去情报处看看，伊比喜和几个特别上忍肯定知道得更多。”
嗯，卡卡西想起来了，所以昨天伊比喜几个就是在忙这个？如果有什么能让情报处这么焦头烂额的，那就一定很棘手了。他点头跟上火影：“当然，纲手大人。”
关上门，纲手回头盯着他：“你跟小鬼怎么样？我听说土之国任务就你们俩去的，有进展吗？”
她没有错过卡卡西眼里浮现的阴霾，而这已经回答了一切。纲手咽下了进一步的询问：“走吧。”
“呐，鸣人，跟老师说你生日想要什么？”
鸣人枕着双手沿着河岸快步走过。他明白，他的生日也是他最特别的两个人的忌日，所以他不是很讲究自己生日的那种人。况且这也是伊鲁卡老师失去自己父母的那天，他为什么要问呢。毕竟，他们两个都在那个灾难之夜失去了父母。
“鸣人……”
少年扁起嘴：“伊鲁卡老师，我什么都不想要。而且我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
伊鲁卡喷笑：“好了鸣人，你还小呢。你不想要一个大蛋糕吗？”
这想法几乎让鸣人流口水。他不是特别喜欢甜食，但是那一天他不介意来点蛋糕什么的。不过，他妥协之前还是小声嘀咕：“别说了，伊鲁卡老师。还有一个月呢，不用这么急。”
伊鲁卡打趣地看他：“瞧瞧，我知道你数着日子呢。”
“没有。”
“明明有。”
“我才没有的说！”鸣人别过脸，忍不住有点脸红。他期待他的生日是因为，那是唯一一天他不用故意大声就能得到所有村民关注的日子。
伊鲁卡微笑着伸手搓乱了他的头发，然后收手走在鸣人旁边：“我们的鸣人长大了。”
鸣人愣在原地，他感觉伊鲁卡老师实际上在说比他以为的更多的东西。伊鲁卡老师知道自己对卡卡西老师的想法吗？要是他知道，鸣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他特别想把这件事告诉伊鲁卡老师。对于鸣人困扰的事情，伊鲁卡总是会有答案。
鸣人张了张嘴：“伊鲁卡老师……”
“鸣人？”中忍回过头，耐心而温和地看着他，这总让鸣人很容易说出自己的烦恼。但是鸣人发现这次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在烦些什么呢？卡卡西？那么为什么是卡卡西呢？因为他对卡卡西的特殊感觉？是了，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他有很多老师：自来也，卡卡西和伊鲁卡还有其他人。但是他对卡卡西和对另外两个老师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很明显，有些感觉只是对卡卡西才有。
在卡卡西身边感觉很温暖，忍不住想要触碰他的脸，注意他不规律的心跳。他记得很清楚，每次接近卡卡西，都会让他在心里欢呼雀跃，激动难捺。
事实上，承认这些就是否认。他没有真的感觉到那个，对吧？因为通常你根本不会被同性吸引。特别是你不能随便就喜欢上你的老师，他至少比你大十三岁！
可恶。他自嘲地想，你还能更差劲吗，漩涡鸣人？而狐狸只是坐在那里偷笑，让他更生气：你也很讨厌，九喇嘛！
“鸣人，没事吧？”
鸣人抬头看着他的学院老师。显然伊鲁卡给他的感觉不是那种。他知道伊鲁卡老师和卡卡西老师都很关心他，但是为什么他会对卡卡西产生比钦佩更多的感觉？
他注视着伊鲁卡老师走过来把手放在他肩上。明明这么近，心跳却没有加快。要是亲一下呢？一想到这个，鸣人踮脚用力撞了下伊鲁卡的嘴唇，下一秒他就被愤怒尴尬的红脸伊鲁卡敲了脑袋。
“鸣人，你到底干嘛！！！”伊鲁卡从震惊里回神，急忙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到他们。
鸣人捂着疼痛的脑门走开，失望地得出结论：“一点也不一样。”
伊鲁卡终于冷静下来追上去，对无精打采的少年问道：“卡卡西，是吗？”他清楚地看到这个名字让鸣人瞬间神情一变。
“伊鲁卡老师，我亲了他！”
“感觉和我的那个不一样是吧？”
鸣人点头，移开目光：“对不起，伊鲁卡老师。我知道我做错了。”
伊鲁卡望天，他没那么吃惊。只要有个好眼神，要注意到卡卡西对鸣人的真实感情和自己不一样并不难。
几年前，伊鲁卡第一次发现了这个。说他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但是他没有鲁莽行事，他尝试了很多次阻止卡卡西陷得更深，但这只让他更加清晰意识到卡卡西对鸣人存在的感情。
要是卡卡西胆敢对鸣人伸出多余的手，伊鲁卡一定会杀了他。自从发现这个之后，他早就想阉了卡卡西了。
不过，现在伊鲁卡彻底放弃了，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件事会怎么发展了。
“鸣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鸣人在长凳上坐下，注视着宽阔的河面：“我不知道，老师。这不对……我不想再想了，我弄不明白。而且，伊鲁卡老师……他是我的老师，他也是男人……我不是同性恋……”
“玄间和雷同看起来还不错啊。”伊鲁卡想起来那两个特别上忍。几年前他们就在一起了，他们的工作和村子都没出什么问题。
不过他明白鸣人在担心什么。卡卡西和鸣人都是木叶的名人，那种可能的关系很可能惹出一大堆流言蜚语。
“伊鲁卡老师，你觉得呢……我想要卡卡西老师吗？”
伊鲁卡想说：不要，鸣人，去找个女孩结婚吧。但是他更清楚，既然他意识到了这两个人彼此的感情，他就再也想不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的人了。他微笑：“我想说你挑了一个麻烦的家伙。他很懒，每天都埋头看他的变态书，但是……他很好。”
“他现在讨厌我了，伊鲁卡老师。”
“谁？卡卡西吗？”
鸣人点头：“我亲了他然后他……他……”
“他干了什么?”伊鲁卡咬牙切齿。该死的卡卡西最好没干坏事！就算他已经祝福他们，要是他发现卡卡西敢强迫鸣人……他一定会让卡卡西见识下他从伊比喜那学到的所有审讯法。
鸣人眼神游移：“伊鲁卡老师，没关系……是我的错。”
伊鲁卡深深叹气：“你们两个聊过这个了吗？”
鸣人摇头。
“他有没有试着跟你谈过？”
鸣人点头。
“那么，为什么你不跟他谈谈这事？”
鸣人有点恼羞成怒：“跟他说我可能是同性恋而且我喜欢他……这一点都不容易，老师。我还以为只有九喇嘛不懂我的感觉……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这会很轻松？”
伊鲁卡笑起来：“鸣人，这真的不难。”
“说得容易。”鸣人撇嘴，“老师你还是单身啊。”
伊鲁卡再次脸红了：“……别扯上我。”
鸣人转过身，忧心忡忡地想着刚刚终于意识到的，自己对卡卡西老师的异常感情。樱和佐助会怎么说呢？他们肯定会反对的。
伊鲁卡跟上，对着他最喜欢的前学生微笑：“你看，鸣人，我们现在就去一乐吃拉面。然后想办法让那个复制忍者爱上你。”然后他被鸣人的搞笑表情逗到了。
“哈？你觉得很好玩吗，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笑着带头往拉面店走：“因为真的很有趣啊。”
“才不！”
“就是这样。”
“不是！”
伊鲁卡挑起眉毛：“要不要跟我打赌，卡卡西桑也喜欢你？”
鸣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心跳加速。呃，他当然希望是真的，但是他也不会幻想这么荒唐的可能。他严肃了表情：“别开玩笑了，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立刻停住了笑容，他不是故意让鸣人难过的：“鸣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伊鲁卡老师，今天你请客！拉面我来了！”
卡卡西注视着伊鲁卡和鸣人在不远处消失，缓缓停下了脚步。根据几秒前听到的喊声来看，鸣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卡卡西……”
看看身旁的五代目火影，卡卡西叹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完全搞砸了。我活该。”
纲手笑：“我跟你说过这需要时间。跟这个笨蛋打交道，你还指望什么？而且我的建议能让你忙起来，这样也能让鸣人有时间自己好好想想。”
卡卡西知道她的意思：“行吧，我来当火影。”他苦恼地叹口气，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明智之举。但是火影说得对，这应该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过多地回顾自己在处理和鸣人之间感情的错误。
纲手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感激地微笑：“卡卡西，谢谢。”
旗木卡卡西望着天空：“嘛嘛，很抱歉我是个固执的混蛋，没有早点这么做。你早就应该休息了。”他轻哼：“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多好，不过我会尽力坚持到鸣人准备好的。”
很高兴知道在自己退休的未来木叶会被照顾好，纲手只是点点头宣布：“下星期你就要上任了。”
“在那之前先保密吧。”
“没问题。”
“第二次……又来了？”纲手几乎是在咆哮，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把鸣人叫过来！”
站在火影身后，卡卡西也紧张起来：“玄间君，等等！”
纲手直视自己的继任者：“什么意思，卡卡西？我们必须叫鸣人让他赶紧结束这个威胁。”
卡卡西也同意，但是他的直觉不答应：“我们要把鸣人送到砂忍跟平常一样执行任务，让专业的忍者处理这个。”
他说话的方式让纲手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威信：“说说理由，卡卡西。”
卡卡西放低了声音：“我们都不想承认，但是所有地方留下的查克拉痕迹都很像是……”他说不出那个名字，“有人用了禁术，我不想鸣人再被扯进去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够了。”
“所以……你也相信了？”
卡卡西解释说：“九喇嘛一定也感觉到这个，所以才不想让鸣人陷进去吧。”
“你怎么看？你能接受吗？”毕竟，除了鸣人，卡卡西自己也会被这种情况影响到的。
卡卡西在面具下冷笑起来：“我都等不及想见见他们了。”
木叶大门口
“鸣人!”
漩涡鸣人回头，发现木叶丸和樱跑过来：“你们干什么呢?”
春野樱瞪他一眼把任务卷轴递过去：“白痴！鸣人你都不仔细看任务的吗！”
金发少年有点茫然：“不就是我风之国任务的后续吗，我一直一个人的。”不过仔细看了任务卷轴他也没抗议：“我知道了，木叶丸也去。”
已经成为成熟中忍的木叶丸朝他笑着点点头。
鸣人也点头回应，然后突然注意到路过的另一支队伍，后面还跟着纲手，静音和卡卡西。他皱起眉朝那边跑过去：“大家，你们要去哪？”
佐井，雏田和牙看了看他都没说话，他们让三个大人回答。但是纲手没顾他的问题直接看向这支小队：“现在就走。”三名上忍匆忙离开了。
鸣人嘀咕着：“呐，婆婆……你派他们去哪？”
纲手不耐烦道：“你不是也该执行任务的吗？”
“可是——”
卡卡西打断了他：“嘛，鸣人。你最好快点去，这样还赶得上我的上任仪式。”
鸣人的目光转向他，不由自主加快了呼吸。可恶，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样这样直视别人的眼睛了。
卡卡西问：“你能做到的，对吧？”
漩涡鸣人能想象得出说这话时候，卡卡西面具下的笑容一定很灿烂……还有酒窝。又是这样。意识到自己再次走神到了某个地方，他转身双臂抱胸：“别挑战我。”
卡卡西只是笑笑，温柔地揉乱了金发：“按时回来，六代目就请你吃拉面。”
这让金发少年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他胸口那种暖流又出现了。鸣人不再回头看，大声喊道：“樱酱，木叶丸！我们走！”他们一起冲出了大门。
纲手笑得非常愉悦：“很顺利嘛，卡卡西……”
卡卡西发现自己紧紧靠着石墙来支撑身体，感觉所有力气都用光了。这可以理解，他做出的任何接近举动都带着重重压力。他不想再次搞砸了。
“哇，真可怜。”纲手饶有兴趣地哼笑。这让她都想在村子里再待会，看看这事会怎么发展下去了。
啊……真是青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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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要到第十章了……想想真是有点小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