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英同授翻】Earned It（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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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七星期
从长达一个月的任务里回来再看见木叶大门，对卡卡西来说就像是看见某个金发碧眼坐在他腿上和他一起看亲热系列一样美好。简直是天堂！
“你们好啊，出云，子铁!”卡卡西对着木叶大门的守卫们挥手打招呼，他今天心情特别好。
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他的队友。洛克李和日向雏田跟在他后面，年轻忍者们除了脸无血色，看起来都还好——能让李都这么无精打采的任务一定很麻烦，而雏田只能勉强抬头对着中忍们笑了笑。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卡卡西对任何看着他的人特别热情地打招呼。
钢子铁挥手回应：“卡卡西桑。”
“你先回来了。”他嘀咕着翻着纸，那很可能是火影下发给他们的任务文件。毕竟，他和神月出云，伊鲁卡一样都是直接听命于火影的中忍。
卡卡西马上顿住了，回头看着他：“有人还在出任务？”
钢子铁再次抬头看他：“呃……鸣人他们队还没回来呢。”
卡卡西皱起眉：上个月他，李和雏田一起离开参加和雾忍的联合任务的时候，鸣人就和犬冢牙，油女志乃一起去砂忍做联合任务了。卡卡西想着最好不是同一个任务。他走之前，鸣人已经在那个任务里三个星期了。
他满怀希望地问：“另一个任务？”
神月出云回答他：“还是你走之前那个，现在都整整七个星期了。”
可恶。卡卡西叹了口气，现在真的完全放不下心了。以鸣人和他队友的实力来说，绝对不应该超过三星期。简单任务不应该花这么久时间的。
他在水之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忍者联盟就有消息说风之国边境有一个未知的骚乱。卡卡西希望鸣人没卷进那个里面去。据联盟消息，现在还没人弄清楚是什么引起的乱子，也不知道危险程度到底有多深。目前联盟把它当成公认的未知威胁，但是五国都还没有采取行动。
鸣人最好别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要处理这个麻烦。但是熟悉他的话，你就知道这可能性大得让人心惊。
卡卡西发现自己站在五代目面前却没心思作报告，他只想知道鸣人的任务怎么样了。
纲手真的很惊讶看到他这个样子。卡卡西因为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看起来很焦虑，而她的沉默似乎让卡卡西看起来更不耐烦了。
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卡卡西。纲手叹了口气：“我听说砂忍村的任务已经做完了。鸣人，牙和志乃现在在路上。最多五个小时他们就到了。”
“你确定？”
纲手挑起眉毛：“鸣人每过两天给我发一次报告，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卡卡西叹了口气。
纲手用眼睛观察着卡卡西，能看出上忍如释重负地垮下了肩膀：“你知道不用这么担心鸣人的。”那个小鬼现在已经是五大国最强的忍者，有人甚至觉得他是柱间爷爷之后的第二个忍者之神。
“我没有担心。”
纲手嗤笑一声：“不担心？卡卡西，你跟伊鲁卡差不多了!”
她完全理解，大部分关心鸣人的人都表现出过度保护，但是卡卡西不一样。纲手不知道怎么说，因为这不是卡卡西以前所表现出的他对鸣人作为老师的关心……现在，这完全不一样。
卡卡西说：“我没有，要是没有其他事，我现在就回家了。火影大人，我觉得我能休息几天吧？”
纲手点头：“三天。你的下一个任务是……我收到云忍的回复再叫你。”
“就这样吧。”卡卡西消失在一阵查克拉白烟里。
卡卡西，你现在在干嘛？火影呻吟了一声，鬼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想的。最好没什么问题，因为天知道她还能不能在这个位置再待十年。她的两个候选接班人，一个在和另一个玩猫捉老鼠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情侣……纲手吓了一跳。这很有可能……现在纲手的头痛更严重了……天啊，很可能是个麻烦。她也不能肯定地说这是不是好事，但真的不怎么好处理。
她希望最好不要是那个情况。纲手看着腿上哼哼的小猪：“对吧，豚豚？”
卡卡西不喜欢被他的忍犬硬生生叫醒。他只为了一件事才召唤了他的忍犬，希望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让他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怎么了，布鲁克？”
布鲁克打着哈欠挠了挠耳朵：“那孩子来了。”随着他的话，完成了任务的忍犬消失了。
卡卡西想了一下他的忍犬是什么意思，然后就感觉到了房顶上明显的气息，急忙戴上了睡觉的时候取下的面具。他看到了让自己陷入屋顶问题的唯一原因——一个完全失去意识的漩涡鸣人。
卡卡西叹了口气：你还要这样多久呢，鸣人？他心里呻吟着，尽量隐藏着查克拉在少年身边坐下来。
卡卡西不是第一次发现鸣人这么做了。第一次是在四战过了半年后，他在同样情况的一个晚上在房顶发现了鸣人。九喇嘛跟他坦白说，鸣人在战后经常这样干。
很明显，按九喇嘛的说法（鸣人睡着的时候九尾有时候会出来跟卡卡西说话），鸣人晚上会做噩梦而且没法让它消失。最接近治愈人柱力的东西就是他老师给他的安慰和支持，所以，每次噩梦严重到无法忽视的时候，他就跑到他老师家附近待着。
鸣人自己守着这个秘密，他从来不想让卡卡西替他担心。
卡卡西很高兴看见鸣人从砂忍村为期七周的任务里安全回来。纲手说鸣人最迟晚上回来是真的。这就是卡卡西为什么召唤他的忍犬布鲁克看着鸣人，以防发生这种事。真可恶他猜对了。
卡卡西低声喊：“九喇嘛。”
鸣人的查克拉立刻变得更狂躁，很快完全被九尾查克拉取代：“我跟他说别来打扰你。”
卡卡西解释：“没关系，九喇嘛。我让我的忍犬看着以防万一。任务怎么样？”
狐狸回应说：“这就是某个风之国贵族的外交任务。”
卡卡西吁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任务不止这些。”
复制忍者当然不傻。狐狸没有马上说话：“我现在什么也不能说。我还没跟鸣人说这个但是肯定……”
“肯定……？”
“我们在砂忍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很明显不对劲但是……我怎么说呢……没有危险。我不能说这个威胁的查克拉叫什么……有点熟悉但是又不太一样。除非我彻底弄明白，不然最好什么也别说。”
卡卡西理解九喇嘛。像狐狸这样活了那么久的生物说弄不清，卡卡西也不能：“鸣人怎么说？”
“你知道这小鬼，卡卡西。一点点的预感都会让他发疯。我必须切断鸣人的感觉这样他才不会比我允许的察觉更多。尤其是这一次，见鬼，我才不会让他知道那个，发现那个很可能会再次伤害他的……我什么也没说。”
狐狸明智地闭上嘴，再次沉进鸣人意识的最深处。他说得太多了，现在他要躲开卡卡西的追问。
狡猾的狐狸！卡卡西暗骂。狐狸的话暗示这个骚乱未来不会很快消失，而且很可能影响到鸣人。靠！这个世界想干嘛？卡卡西苦笑，因为他想到的是大蛇丸——或者可能是佐助。
他在挣扎要不要再试着叫九喇嘛出来。还是不了，很可能在这个过程里把鸣人叫醒，他绝对不想打断鸣人休息。七个星期的任务可不好玩。
一个小时过去了，卡卡西决定这次他要破个例。以前他只是和鸣人在屋顶一起待一个晚上，直到感觉鸣人快醒了就回床上装睡。
但是这一次，七个星期没有看见金发碧眼让他更难以抵抗诱惑，他不想再挣扎了。卡卡西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抱着鸣人进了他的房间。
感谢九喇嘛。卡卡西想，狐狸肯定减轻了鸣人的警觉性，这样把他带进来的时候鸣人就不会被惊醒。曾经的恶魔狐狸真的很关心他的人柱力。
卡卡西轻柔地把鸣人放在自己的床上，这是除了卡卡西自己外第一个躺在他床上的人。看着鸣人躺在他床上看起来有多合适，他实在忍不住在脑子里浮想联翩。
还好，他控制住了自己。
卡卡西凝视着他的前学生，男孩已经长大了，变了这么多。七年前那个漂亮的天真的可爱下忍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么英俊帅气的男人。只能用漂亮来形容这个男人，他太好了。卡卡西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爱上这个人。
很难不注意到，鸣人的头落在枕头上时候轻声叹气。他在屋顶上睡着时候脸上的紧张，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柔笑容。
卡卡西的心脏被猛地撞疼了。鸣人难受多久了？为什么在第一次发现鸣人痛苦地睡在屋顶上的时候，他没有马上这么做？
少年熟睡放松的脸上，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焦虑了。
你一直都是个白痴，卡卡西。
他心满意足地笑着拿出亲热系列，靠着墙坐在鸣人旁边接着之前的进度看。
偶尔，他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床上睡着的人看了很久。然后他忍不住脸红，警告自己别这么病态。
可恶，我怎么能睡着呢？他紧紧抓着购物车质问自己。无论他想了多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着了。
卡卡西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次：“白痴，卡卡西！”
从超市回家的时候，卡卡西故意绕路从公园走再次自我反思。
睡了很久醒来后，他马上注意到鸣人已经走了。而且从他留下的痕迹看，鸣人走得很急。见鬼，发现自己在卡卡西床上醒过来鸣人肯定吓坏了。
“呐，伊鲁卡老师。”
卡卡西停了一下，耳朵捕捉到了不远处的声音，肯定就是他在心烦的那个人。他发现鸣人正和中忍伊鲁卡坐在长椅上。
卡卡西本能地转身。他现在绝对不想跟伊鲁卡打交道——假如鸣人已经说出了今天早上醒来的事。伊鲁卡可能只是个中忍，比他还低一个级别。但是当牵扯到了鸣人，中忍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他不想让伊鲁卡在他面前爆炸，指责他作为一个老师怎么能占天真无知的鸣人的便宜？
绝对不要。
他小心翼翼地转身，希望上天保佑他今天不要被伊鲁卡和鸣人注意到。幸好他溜得很快。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为什么五代目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走这条她从不经常走的路？再早或者晚十分钟卡卡西就能安全远离母鸡伊鲁卡了。
纲手大声地说：“呀，我知道了，卡卡西。我猜你碰见鸣人了？”她眼睛闪亮，“知道什么样的火影不骗人吗？特别可靠的那种。”
卡卡西只希望瞬间消失在查克拉烟里，但是觉得自己能在纲手发现前消失就太蠢了。而且当伊鲁卡和鸣人都看见他的时候，这么做也没用。
纲手从他旁边走过，卡卡西这次顺着她的意思毫不反抗地跟了上去，紧紧拉着购物袋跟在女人后面。纲手把他带到了鸣人和伊鲁卡旁边，用力揉乱了金发作为警告：“你应该自己交报告而不是靠你的队友，小鬼！”
鸣人呜咽着抬头看了一眼卡卡西，然后转身捂住了脸：“婆婆，别拍啦！”
现在，鸣人尴尬了。他在心里哀叹，干得好卡卡西！
火影当然注意到了眼神交流，一把按住了鸣人：“小子，不要那样对你的老师。打个招呼。你知道昨天他发现你没从任务里回来有多着急吗？”
鸣人迟疑地看了一下卡卡西，很快就移开目光看着伊鲁卡。如果卡卡西没有那么心烦意乱，他就会注意到鸣人有点脸红。
好吧，这就是证据了。注意到这两个人显露出来的东西，纲手的忧虑更多了。她真的关心这两个人，希望他们能尽快弄清楚自己的感情。所以该死的卡卡西最后会当火影的！
纲手收回手，看着伊鲁卡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我就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发现的人，她这样想着，还是喃喃地说：“伊鲁卡，我们现在去找玄间，我有一些要事要跟他说。”
“好的，火影大人。”伊鲁卡不情愿地站起来看着鸣人：“我会在你旁边看着的，好吗？”
一个丢给卡卡西的冷酷表情让他几乎打了个冷颤。就像一个休眠百年的火山即将爆发，卡卡西死定了。
纲手看着金发少年：“鸣人，你看起来需要很多蔬菜，卡卡西正好可以帮你。”她带着伊鲁卡走了。
鸣人看着卡卡西的购物袋，发现纲手说的没错。他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蔬菜！”
卡卡西什么也没说，或者说，他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
“但是我有话要跟你说……”鸣人说着站起来走出几步，然后回头看着卡卡西：“在你家吃晚饭？”
卡卡西僵了一下，慢慢点头走向鸣人。
他们沉默地走在去卡卡西家的路上。卡卡西忍不住想了几百种可能鸣人会说什么，很可能跟今天早上有关，对吧？也有可能是别的，而且，鸣人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没人能完全猜到鸣人是怎么想的。
他只是必须弄明白他该准备些什么。